遲來的七夕……先謝謝一直一直催稿的朋友。=W=
其實七夕和西洋情人節是同樣的日子,只是不同的傳統和特色吧。凝重。
OOC神馬的可能有,懇求寬宏大量體諒之。攤。
然後,為什麼我要對茨木那麼……!嗚嗚……躲。
熟識的人紙籤彩蛋自取?當然沒拿也沒關係啦。
2018/8/17
站在掛滿紙籤的竹牆旁,我滿懷欣喜地望著只有在七夕才能看到的景象,眼神綻放著閃耀的光彩。
七夕──一個古代浪漫且令人悸動的節日。
興奮的向店家索取紙籤,我思考一番後也寫下自己的願望,和眾人的紙籤一起掛在竹牆等待願望實現的那一天。
竹牆上的風鈴搖曳,叮叮咚咚地敲響著每個人的祈願,合奏出獨一無二的樂曲。
凝視自己刻意掛在竹牆右上角較沒有紙籤的地方,我一邊思考究竟會被注意的機率是高是低,一邊偷偷觀看別人紙籤上的祈願。
「『希望永遠和連連在一起』、『一定要考上研究所』、『祝少年友誼長存』、『狗狗絕對不離不棄』、『想要跟燈姐一起說故事』……」
嗯……不是學業就是感情的願望……感情裡面愛情占的比率最多呢……雖說是意料之中啦,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特別一點的願望──譬如像我一樣的。
突然,一陣清風吹來,狠狠的吹起了幾張不怎麼幸運的紙籤,它們飛舞到半空中,想救也救不回來,一時間,我聽到了四處此起彼落的嘆息。
我抬頭想看看自己的紙籤是否安然無恙……
下秒,嘆息的人裡立刻就包括了我!!
我的紙籤!!!
像個蠢蛋拼命想跳躍救回越飛越高的紙籤,我卻只能看著它就這麼繼續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唉,看來願望是實現不了了吧,真難過,祈願才掛在竹牆不到十分鐘就宣告終結了……我的願望真的有這麼難達成嗎?
失落的遠目飛往夜空的紙籤,就在我打算離開之際,我的紙籤忽然受到奇怪的氣息所干擾,慢慢沉重的飄了下來……落在一隻紫黑色的手掌心中。
紫黑色的大手……我蹙緊眉頭,順其緩緩抬起頭,神情立刻懵了。
「……茨木?」
不是吧?為什麼他會在這……
「嗯?是妳啊,女人。」茨木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相較我滑稽的反應,他沒有特別糾結在我身上。
──卻是在我的紙籤上。
他將掌心上的紙籤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間,專注的瞇起眼眸……
等等!這傢伙想要幹什麼啊!!!
「不准看!!!」我慌張失措的大叫,眼明手快的抓住茨木的手掌再搶回紙籤。
天啊!這個願望讓什麼陌生人看都可以,就除了眼前的這傢伙不行!
些許警告意味的睨著茨木,我趕緊把紙籤塞進口袋,沒有察覺自己還抓著茨木的手,直到茨木的焦距落在上頭,我才光速放開。
「我、我不是故意的……」尷尬的道歉。
而茨木只淡淡「嗯」了一聲,便陷入一陣靜默。
我困窘的絞盡腦汁想找尋話題,終於從其中一家店家的宣傳單上找到了。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來看煙火的嗎?」我指了指貼在柱子的煙火活動,茨木順其望去,似乎在思索什麼,下秒,他的視線轉移到煙火活動旁另一項的試膽大會活動,莫名的,他勾起嘴角一笑,瞬間給我了一種想挖洞離開的衝動……
嗚嗚嗚,找什麼話題呢我……直接道歉完走人不就好了……
於是我偷偷摸摸的退後了一步、兩步,再準備退後第三步然後轉身的時候,茨木低沉的聲音叫住了我。
「等等。」
我當下定格了半秒,但就那半秒,就改變了我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我艱難的轉過頭,表情哭喪的看著茨木,宛如茨木對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不要……」茨木什麼話都還沒說,我就先說了這三個字。
「看來妳知道我要說什麼。」茨木的笑意未減,「剛好試膽大會沒找到人,索性就妳跟著我一起去吧。」
「我不要……」我又說了一次。
「剛才那麼愧疚的道歉,就當給妳一個補償的方式。」茨木連理由都幫我編好了,「走吧,女人。」
「不要啊!我現在對那種東西已經沒輒了!要、要是我不小心大受驚嚇,我、我搞不好會昏死!最嚴重會直接掛在你身上喔!茨木!」我吞了吞口水,說出了對他而言理應當是威脅的話語。
「喔?」茨木頗感興趣的把食指抵在下巴。
「不要一臉興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你想想!一個會嚇到一段時間都醒不過來的人,跟這種人玩一點樂趣都沒有吧?而且會困擾你啊!」
「確實,這會讓我困擾……」
「對吧!對吧!」我為想通的茨木激動的握拳,繼續試圖說服,「所以不要找我了去找別──」
「一個不容易清醒的人要使之清醒……該選何種方式儘管困擾,但能找到的話,這趟試膽大會的確值得。」
「……咦?」
「不錯的建議,女人。」
不不……我什麼建議都沒說啊?應該說,我在說服你不要找我啊!!
「試膽大會完後我還有個地方想找找,到時候妳也來吧。」茨木逕自說道,他緊盯著我,像是知道我要趁機找到機會就逃走一樣。
「你、你……茨木你會後悔的……」我做上最後的垂死掙扎,認命的往試膽大會的活動地區前進……
其實,試膽大會說是試膽大會,講白這活動也只是現代常說的鬼屋罷了,並不是真的在墓園裡走一圈,畢竟是七夕,就當是為了應對節日把鬼屋說成試膽大會增添傳統氣息了。
「呼呼」……「呼呼」……
但不管是什麼說法……
「呼呼」……「呼呼」……
嗚嗚嗚……嗚嗚嗚……
對我來說,都是……恐怖的東西啦!嗚嗚嗚!
「茨木我可以直接在出口等你嗎?」聽著游進我耳裡成為鬼魔囈語的風聲,我悽慘的呵呵笑著,說著根本就是廢話的隻字片語。
「我不介意妳這女人一路都緊抓著我不放,如同方才妳要搶回妳的紙籤。」
你不介意!我、我介意啊!我在內心哀號。而且不要再找這件事說了!情急之下我又不是故意的!說到紙籤……我等下跟茨木分道揚鑣後一定要重新掛回去!
「你一定會後悔的,茨木……」我說上第五十二遍相同的話語。
站在茨木的右邊,我雙手捏緊他飄揚的右手袖角,跟著茨木誓死如命的一起進入鬼屋……
陰森。
白色的煙霧,還有各種鬼片常有的光彩朦朦朧朧的閃爍,空氣中,傳來一聲又一聲詭異的慘叫,以及敲敲打打、鏗鏗鏘鏘的撞擊……讓才剛進來,連一步都還沒踏出的我已經棄械投降了……
好想說「茨木背我」這種羞恥滿點的話……
「走吧,女人。」茨木無所畏懼的邁開了步伐,讓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黏住他。
一路上什麼情況都還沒發生,使我的心以倍率的計算不停抬高……抬高……
要是再抬高……摔下來的那一刻一定會慘不忍睹啊啊啊!!
對了!如果閉上眼睛什麼都沒看見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嚇昏了?
想著,我便閉上了眼睛。
但是眼前的黑暗加上森森然的聲音……反而……更可怕啊啊啊……
行不通。
我張開雙眼,偷偷深吸一口氣。
我們仍在行走,四周也依舊什麼都還沒發生。
設計者這鬼屋的人太腹黑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嚇人!
下意識的,我捏住袖口的面積一點一點的增加。
「喂,女人。」
「啊啊啊!什麼!我我我!」驚慌的大叫,我左右左右轉頭觀察周遭,最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呼喚我的人是茨木。
「害怕嗎?女人?」茨木詢問,步伐依舊,也沒有緩慢下來。
廢話。我用眼神回答,隨即別過一旁。
下一秒──
「A艸A~」
「OдO……?」
「~A艸A~」
「OДO……!!?」
「~~A艸A~~」
「O口O────!!!!」
接著……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響徹雲霄的叫聲,丟臉至極的從我的丹田噴發。
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看到對我又嘻笑又輕飄的影子,我的腎上腺素立刻大爆發!直接拉著茨木拼命向前衝!
「別走那麼快,女人。」茨木陪著我跑幾步後慢慢放緩節奏,已經處於爆走狀態的我哪管的了什麼?繼續我的橫衝直撞!
霎時,被我拉著走的茨木停住了腳步,緊抓的袖口此刻宛如一條綁在木樁上的繩子,不論我怎麼使力都不動如山,任我怎麼拉都不為所動。
滿腦子只想趕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的我當機立斷的鬆開手,就這麼打算拋下茨木遠走的時候──
「冷靜下來。」茨木迅速拽住我的右手,隨即輕輕一拉,我便旋身順著慣性面向了茨木。
反射性抬頭凝視茨木那雙在黑色虹膜的襯托下妖異多變的金色眼眸,興許是他的聲音配上與我四目交對的眼瞳,我真的慢慢冷靜了下來。
「呵呵……」茨木饒富趣味的笑了笑,我不自覺瞪了他一眼,又想到是他讓我平穩情緒,還是正面看向了他。
「謝謝……」我飄忽著眼,彆扭的小聲喃喃。
「看來是沒機會見妳昏死的模樣了呢。」茨木語氣頗為失落,「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
現在這樣?什麼樣?我一臉疑惑。
「待在這裡出口也不會自己來的,走吧。」沉穩的腳步仍然無所畏懼的踏出,而在原地佇立的我也隨著茨木跨出了心中逐漸崩塌的坎,同時我才發現,我的右手還被茨木的大手包覆著,沒有打算鬆開的跡象。
「茨、茨木……」我羞赧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茨木反而越握越緊……
「妳要是不小心走丟的話,我會很困擾的,女人。」
溫暖的溫度從茨木的大手傳來,幾乎要融化我冰冷的手。不再掙扎,我任茨木牽著我左彎右拐。死死盯著茨木寬闊的背影,周遭陰暗的背景已然被我的深思拉遠模糊,清晰剩下的……只有茨木與我……
茨木……
摸了摸在口袋的紙籤,我會心一笑。
真希望……紙籤的祈願能夠……實現呢……
「終於出來了!!」
彷彿一隻快要乾死的魚蹦進水池,我感動的淚眼汪汪。
幸好後面都是茨木幫我擋一波,我才沒受到多少的驚嚇……第一次的不算,那是意外。
「還算一般般吧。」茨木聳聳肩,不覺有趣也不覺無趣。
「我不會再去什麼試膽大會了。」聞言,我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趕緊對茨木說。
「無所謂,反正已經窺探到妳不為人知的一面了。」茨木噙笑,還說了一句聽在別人耳裡十之八九會覺得曖昧不明的話。
「不要把話說的那奇怪……」
「接下來……」茨木四處張望,最後找到某一方向後拉著我行動。
「咦?等等,茨木!你要去哪?」滿臉莫名如我。
「找地方。」
「找地方?什麼地方?話說你放手啊!幹嘛拉著我!」我開始像好不容易重回水池的魚又被撈上岸一樣掙扎。
茨木忽然停下動作轉身,隨即目光如炬的盯著我。
那樣的眼神太過炙熱,蘊藏連我都難以明白的東西在裡面,讓我忍不住怯懦的撇過頭。
左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的抓著我的右手,最後……出乎意外的鬆開。
「茨木?」
「或許,妳照著自己的意思去那地方,比我帶著妳一起去更好。」他說著我似懂非懂的話語,低沉的嗓音似乎攜帶緊張、期待和不安的波動起伏。
「你……你在說什麼呢?」
下秒,茨木低下頭湊近我的耳畔,聲音輕柔而牽引心緒的說了只有我們倆能聽見的密語。
「咦?!」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親近的氣息退開了。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妳來的,女人。」
茨木說完,便留下背影,漸漸離去。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妳來的,女人。』
茨木……
抬起那隻還殘留茨木溫度的右手,我緊握成拳。
「可惡這種悸動的感覺……」我懊惱的不知如何是好。
拿出口袋的紙籤,我下定決心的拔腿跑回掛滿紙籤的竹牆。
滿溢的人群仍舊,竹牆周遭,前來寫紙籤許願的人反增不減。
祈願……其實就是自己內心所想要的投射吧……所以……
如果實現了,算不算對自己的盡力做的犒賞?
真是這樣的話……
「等我,茨木。」將紙籤掛回同樣的竹牆角落,我輕聲呢喃。
一陣清風再次吹來,如前些時候一樣吹起了幾張紙籤,一樣出現了此起彼落的嘆息,不一樣的,是我飄揚但吹不離的心意。
我轉身,開始前去找尋那抹等待我的身影。
身後的紙籤順著清風越飄越高,突然風向一個轉變,原本面著竹牆的祈願內容便顯現在了大眾之中。
紙籤上頭,是兩句用黑筆龍飛鳳舞寫的,不同於其他人的話語……
──希望找到鵲橋,遇見自己喜歡的人……
傳說,鵲橋是喜鵲在銀河上架起的橋樑,讓牛郎和織女能夠在七夕這一天相會。也因為這個傳說,在這個除了有祈願竹牆、煙火及試膽大會的地方,還有一個較不為人知的──鵲橋。
鵲橋在一處必須由自己去尋找的幽靜秘境,大多數人僅知道是哪個方向,其他都是一團謎。相傳只要在鵲橋上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或是情人一起找到鵲橋,這段戀情就能長久相愛。
我回憶起茨木當時湊近我耳邊講的話,覺得丟臉之餘……也鬱卒不已。
當時都那麼快抽走紙籤了為什麼還是被他看光光呢……
「鵲橋啊……」
當初寫下那個祈願最單純目的……其實是想看那座聽說很驚豔卻不失唯美的鵲橋,「遇見喜歡的人」是隨興加上去的……沒料到……
「不知到茨木有沒有找到了?」我繼續自言自語。
希望可以。我內心暗想,又不願承認的反駁:不不不!沒找到才好!要是真的找到鵲橋又在上頭看到他多尷尬!
可是還是會期待啊……
沒有期待沒有傷害!
內心戲太過起伏,我都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但並沒有因此擱下行動。
先找到鵲橋再說吧……
幽靜秘境,遍佈翠綠竹林,傾倒潺潺流水;點點螢光,忽明忽暗,似是嬉戲胡鬧的轉圈,也似是指引前進的方向。不久,螢光在一段岔路口停了下來,彷彿面臨著接下來的困難決定。
站在岔路處,我與螢光同樣茫然的難以抉擇。
忽然,我有了一種預感──倘若我在這裡選錯了方向,我將找不到鵲橋……也見不到茨木……
見不到茨木的意思是……喜歡的人……不是他嗎……
思及此,我卻步了。
明明最初是想看鵲橋的我……現在滿腦子不知不覺……全變成了茨木。
僵直的身體,幾乎要硬化我大腦的運轉。
究竟要左邊?
還是要右邊?
我……選擇不出來……
初衷已經改變,我已不再是只想看到鵲橋的那個自己,這樣的我,還能找到鵲橋嗎?
也許不能吧。我自嘲。
茨木……你大概是、等不到我,我也遇不見你了吧……
但那時和你一起去試膽大會……我其實很高興呢……
雖然是非自願的……
所以,就算沒找到鵲橋、就算紙籤沒法實現、但能夠看著你,就足夠了……
真的……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我悲觀的想。
「不過茨木如果一直等不到我,不知道會怎樣……」反射性的,我不禁又自言自語。
「那麼就直接把妳帶過來吧。」
「咦?」突如其來的熟悉語調,讓我搜索起聲音的來源,下秒,一隻巨大到可以將我整個人包裹的紫黑色大手從我的面前沒由來的竄出,我反應不及的被那隻大手當場抓住,像貨物一樣送往某一目的地的飛了起來。我愕然的連一句話、一個喊叫都沒發出,任憑宰割的到了抓住我的那個人的所在。
「……真是愚蠢的女人。」熟悉的嘆息。
紫黑色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把我鬆開,我的世界也恢復一片明朗,而在我眼簾中首先映入的是──
「這裡難道是……」右手搭上精心設計過的闌珊,我愣愣地望著四周的倒影成鏡的湖色景致,再低頭看向雙腳所站立的地方,「鵲橋?」
「我等妳好久了,女人。」熟悉的聲音,自我的頭頂些許不耐的責備。
我抬頭,所見的正是再眼熟不過的……熟悉之人。
「茨木……」我仍愣愣地望著。
「膽子不小啊,女人。」眼前,茨木不悅的瞇了瞇眼眸,「我要是等到的是他人,妳不會心虛不安?」
茨木……他聽到了啊……
我撇過頭,無話可說。
「算了,也罷。」茨木不再糾結,「但結果最後……還是我帶妳來這裡。」說到這,他恨鐵不成鋼的緊盯著我。
偷偷瞄回茨木,我為自己那時的悲觀致上歉意。
「對不起……」想起茨木曾說希望是我照著自己的意思來找他,我便愧對的繼續開口:「我啊,也許是膽小鬼吧。想到要是和茨木太接近反而可能遠離,我就覺得:啊,這樣的話,那不如一開始都是這種距離,就比較沒有感受上的落差了吧?沒有在茨木身邊也沒關係,只要能遠遠看著你、偷偷愛慕著你……許下寫在紙籤那種,沒有實現也滿足的祈願也很好啊。因為喜歡著你,這樣就夠了……」
「……」
「嗚嗚,為什麼說完感覺一點都不像道歉反而像告白啊……好羞恥……」我抱頭,轉身背向茨木蹲了下來。好想鑽地洞不然跳湖也行……
「女人,說出這些,是因為今天是七夕又站在鵲橋上嗎?」茨木問道。
「啊,就當是這樣吧,因為七夕,所以鬼使神差的……」我開始自暴自棄。
「如果說出這些不是因為七夕也沒關係。」茨木打斷我。
我驚訝的回過頭,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茨木你一定是站在這裡太久頭被風吹痛了……」我站起身,面對就在我眼前的茨木,我卻還是悲觀的想要躲避深深認為不屬於自己的,會讓自己沉溺的心動。
「我說了,不管多久,我都會等妳來的,女人。」茨木堅定地說道,「而現在,妳來了。」
「是你擅自抓我來的……」我反駁,內心唾棄那麼不坦然的自己。
「沒錯,因為當時已經近在眼前的妳,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妳離開。」茨木的左手牽起我的右手,眨眼之間,一條繫著飾物的手環緊緊套在我的手腕,「我會等,但是,我也會等不及,我不想一等再等,對自己,或對妳。」
我瞪大眼眸。
「今天不是七夕嗎?把剩下想對我說的話說出來吧。」
「……」
「傻愣住了嗎?不過這反應我倒是不討厭。」
「謝謝你……茨木。」
「我可不是想聽妳道謝啊。」茨木挑了挑眉。
「你送這個給我不道謝怎麼行……」我臉紅,無敵含糊的回道:「而且剛剛……基本上都已經說完了啊……」
「現在是妳再次對我說,讓我回覆妳的時機呢。」觀察著我神情多變的樣子,茨木露牙壞笑,「真的不說嗎?」
「要說、是要說什麼啦!」我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如此吶喊,自爆模式在沒發覺的情況下啟動了,「對!沒錯!我喜歡你!茨木!不知緣由的喜歡著你!紙籤的願望真的實現了……找到鵲橋、遇見喜歡的人……甚至喜歡的人還送了東西給我!現在,他站在我的面前,聽著我說這些話,深深看著我……靜靜微笑著……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近他,接著緊緊地把我抱……在……懷……中……」
茨木……抱著?
茨木……抱著?!
「女人果然難以理解啊。」茨木感慨,更緊緊地摟住我。
我的聲音卡在喉嚨,一點都發不出了。
隨後──
「X//口//X」在另類一種的驚異之下……我很沒用的……昏死了……
「……女人?」發現不對勁的茨木,所見的正是我說在試膽大會可能會昏死但沒昏死,反而在這裡昏死的模樣。
茨木見狀……默默勾起了邪魅的唇角。
帶著我離開鵲橋,直到我清醒睜開雙眼,並得知道茨木用了什麼方式叫醒我後……我立刻後悔最初那時……對救了我的紙籤而與茨木搭上話的舉動……
果然沒思考後果的自己就是一個蠢蛋!!!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