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の物語

觀閱事項

BG正常向。關於糖分和玻璃問題各自探討。

※私設有！ 背景為現代都市、商界職場。不喜誤入。

尊重各種CP。若不適應者，請按上頁或X離開。

雖然主要是荒煙，但互動應該會是荒御較多……應該？

其實是想順理成章的把荒叫荒總。（咳。

人物絕對盡最大的心力去完整詮釋，若有崩壞情況，敬請體諒並理解。

引章

　　也許全部都是謊言。

　　就算如此，

　　還是希望能夠再次相見。

　　只有這樣，

　　才能難以忘卻、種種一切……

零章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為什麼說我欺騙了你們……」

　　稚氣卻充滿不安和害怕的聲音，從一個莫約十來歲的孩子口中細如蚊蚋的道出他的話語。

　　那是一個瘦弱、骯髒、滿身傷痕的孩子。

　　「給我閉嘴！老是說謊的小孩，虧我們這樣照顧你！而你給了我們什麼！」一個面露厭惡的大人對孩子吼叫咆哮，全然不顧及眼前的孩子內心所受到的傷害。

　　那個孩子是一個擁有預知能力的孩子──在大人們的說法上。

　　他們沒有想過，那只是孩子天生就擁有天賦異稟的才能，對有關於經濟方面的各種知識，他看過便能迅速理解，並且舉列出對應的方案，而那時的他，不過只有八歲。

　　發現到孩子的價值，大人們開始拼命向孩子探詢自己的利益，除了吃飯睡覺，根本沒有給他休息和繼續學習的時間。

　　接著，第一次的投資失利，便這麼拉開序幕了……

　　起初，大人們只是笑笑的告訴孩子「沒有關係」。畢竟商場上，發生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是常有的，只要對症下藥，便能取得經驗，從而解決。

　　但是第二次、第三次……

　　大人們開始對孩子的「預知」錯誤惱羞成怒，他們將怒火發洩在孩子身上對他拳打腳踢。他們根本不相信孩子會頻繁出現錯誤是因為他的知識已經不敷使用，他們毫無猶疑的認定孩子其實是故意的。

　　「求求你們相信我……我沒有要害你們……請你們再相信我一次……」孩子懇求的對大人們說，令人絕望的是──那些大人已經不再看他任何一眼了……

　　孩子隱隱明白……他不論再怎麼請求挽留……都沒有用處了……

　　「把這個沒有用處沒有價值的小孩給扔了吧！這樣，也許我們還能有獲得原諒的機會。」

　　「就這麼辦吧。這個沒有價值的小孩，乾脆丟給……對了，給高天原他們好了！將這個廢物丟給他們，讓他們也嚐嚐和我們一樣的滋味！」

　　「哈哈！不錯不錯！不過高天原會收嗎？這個廢物……高天原對於沒有價值的東西……」

　　「還不簡單？把他變得有價值就行啦，和高天原交涉我們之前的債務就用他來還了。想辦法說這傢伙有能預知經濟走向的能力，一定對他們有用處！」

　　「但他們是不會聽信口說無憑的東西吧？」

　　「真笨！把之前因為這傢伙的預知而讓績效達到高峰的資料拿給他們看呀！」

　　「這不錯這不錯！我現在馬上去準備！終於可以把這個燙手山芋丟掉了！」

　　……

　　孩子絕望疲憊的身體任由大人粗魯的拖在地板，他想掙扎，但是他的手卻使不出力氣；他想央求，但是他的嘴卻發不出聲音，他閉上眼，希望再次睜開，他還是一如往常的在大人們為他準備的房間，雖然那個房間很小，可是他還是很滿足。他曾是一個孤兒，看著大人們對待他的溫柔，他也溫柔的回應大人們作為報答。

　　當大人們讚揚他提給他們的方案非常優秀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所需要的快樂和歸屬。他想他或許能這樣和這些大人們一點一點的產生信賴，可以體驗到，他的人生並不是不幸，而是美好的……

　　此時此刻，這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神情除了悲傷外，已經沒有其他這年紀的孩子會有的笑容和純樸了。

　　──真是一齣鬧劇……

　　體驗到了猶如天堂與地獄的差別，他哀莫大於心死。

　　──被拋棄了。

　　大人們變卦般的臉色彷彿是一把刀在孩子的心頭不斷凌遲。

　　──也許溫柔本來就是無用之物吧。

　　孩子虛弱的想。

　　不過多久，他被大人們毫不憐惜的丟進一間暗室中。

　　啊，好冷……

　　躲在角落，孩子蜷曲抱緊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

　　什麼都看不見了，好暗……

　　什麼都聽不見了，好靜……

　　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會不會……會不會就死在這裡了呢……

　　「誰來……誰來救救我……」

　　孩子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低低嗚咽著。

〆

　　當孩子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是大人們帶著他到平時熟悉的辦公室。

　　以往他來到這裡，他便明白大人們是要他在一旁聽著他們交談的對話，從中衡量有利可圖的價值。由於前來談判生意的對象往往不會將小孩當作什麼威脅，也因而吃了大虧卻找不出所以然。如今，對大人們已經沒有能夠榨取什麼的自己，孩子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帶他來這？

　　是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不，應該不太可能，至少從大人們的態度來看不是這樣。

　　還是說在自己展現能力的途中，找尋更多能交易的籌碼？

　　──機率比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高，也很可能就是這個緣故。

　　孩子在大人們的叮囑下坐在他平時的位子，他低下頭，不敢和大人們的視線交錯。

　　忽然，一本薄薄的資料夾「啪」一聲丟在孩子面前，孩子還沒問話，大人們首先開口了。

　　「等一下高天原的人來的時候，你要盡你所能的展現自己的預知能力，這個是你之前預知最準的時候，利潤最多最好的商品，記住，一定要讓高天原的人覺得你有被帶走的價值，不然的話……」大人們語帶保留，但聰穎的孩子不用大人們明說，也曉得他們打算做什麼……

　　他翻開資料，看著滿滿的內容都是他之前所學所實際應用上的行銷策劃，忍不住悲從中來。

　　「哭什麼？哭就能讓你的預知能力回來嗎？那我們也都哭是不是損失就都消失了？」一個大人冷嘲熱諷的說道，「小孩就是小孩！」

　　孩子趕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聲音溢漏。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哭了。一陣委屈湧上心頭，但他不願承認的壓下情緒。告訴自己不能夠哭哭啼啼，這是他自己害自己的，沒有撒嬌和哭泣的資格。

　　一頁一頁翻著九成九都是他想出的利弊方案，他抹去眼淚，眼神堅定地望著辦公室的門扉。

　　大人們的籌碼……他的價值……

　　就算不是為了大人們……就算是為了自己……

　　思忖的同時，檀木房門也被引領進來的侍者打開了，魚貫而入的，是三名穿著黑色西裝，散發旁人勿近氣息的男子。而在正中間的男子，與左右兩個男子相比，還多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孩子的直覺立刻就對這個特別的男子抱持高度的注意。

　　是個和之前來的人都不能比擬的人物……這個人……是誰？

　　「啊，您來了啊？請坐請坐。」大人們見到這名男子，立刻哈腰上前，搓著雙手，表情諂媚的露出笑容。

　　「不必。」男子伸手一擺，神情不耐的看著大人們，「那個你們說要拿來抵債的小孩在哪？交上來吧。」

　　對於男子的單刀直入，大人們原本預想很多次的腹稿這就麼無從發揮，你看我我看你的，「呃，他在這……」側身指了指端坐的孩子，他們也只能這樣回答。

　　男子走向孩子，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孩子儘管害怕，但依舊強忍自己佯裝一副面無表情的神態。

　　「喔？」男子挑了挑眉，「這就是你們要拿來償還八千萬債務的小孩？」

　　「是、是的……」大人們點點頭，「他……」

　　「他有你們能夠償還我八千萬債務的價值？」男子接話，冷笑。

　　「這、這您有所不知！這小孩他擁有預知的才能！」腹稿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派上用場，大人們開始一搭一唱、滔滔不絕：「您看看這份資料，這都是靠那小孩的預知得出的方案，讓我們賺了不少錢。但是一直欠您債務我們也很過意不去，只好忍痛將小孩拿來還債了。您放心，他絕對有這樣的價值……」

　　「那我還真要感謝你們呢？」男子打斷大人們的三寸不爛之舌，帝王般的眼眸睥睨望去，「不過這小孩是否有你們所說的那個價值，是由我說的算的。我自有眼睛會看，也有腦袋會想，憑你們……也敢指使我？」

　　「不！不敢！」大人們惶恐的低下頭。心底卻早已把眼前的男子連同他的祖宗十八代咒罵了一頓。看著吧！未來到底誰指使誰還不知道呢！少囂張了！你們就慢慢走上毀滅吧！

　　男子嗤哼，視線轉回到孩子身上。

　　「預知的才能啊……還真是天方夜譚。」他頗興趣的笑了笑，「這小孩我就先帶走了。」

　　「咦？您、您要直接帶走他嗎？」大人們又被男子意外的話語搞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但想到這樣就可以抵銷債務，藏不住興奮的咧嘴詢問：「所以、所以這樣債務就──」

　　「別誤會了，我只是想帶他回去衡量他是不是有這個價值，要是他根本沒有你們說的那種價值，我自然也可以收回我答應你們拿他來償還債務的話。」

　　「怎、怎麼這樣……」

　　「誠信可是很重要的。希望這小孩不會讓我對你們『失望』。」男子意味深長的說，甚至最後兩個字還刻意放重語氣。

　　大人們不禁冒出冷汗。不……這只是虛張聲勢吧……一定是他們多想了。

　　「走了，小孩。」男子對孩子命令道，逕自轉身準備離開。

　　反射性站起身，孩子快步跟上男子，在離開之際，回首望了那些曾經照顧他的大人們……

　　「再見了……」他輕聲的囁嚅。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大人們的道別。

〆

　　高天原──那是孩子在很早的時候就有聽說的一間聞名遐邇的大公司。之前，他也有幫過大人們在與高天原的人商談時提出利弊的方案，當時他對高天原的印象就是一間不容小覷的公司。

　　能夠將規模這麼龐大的公司經營得如此完善，那不僅要有擅長交際的手腕以及領導眾人的魅力外，比旁人優異的商業頭腦，還有能觀測大局掌握關鍵的決定性、應對性等等，都是不可或缺的。

　　而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正是那名男子的身分。

　　──高天原的一切，正是由他所領導的。

　　他也可以有這樣的能力嗎？孩子為襟正坐的暗想。

　　已經兩個小時了──他為襟正坐的姿勢和時間。

　　兩個小時前，男子帶他進到書房後，便告知他自己有場會議，在結束之前都必須待在這裡直到他回來。

　　動了動僵直的身體，他偷偷張望被男子帶進來書房，開始研究放在書櫃中的眾多書籍。

　　都是商業、策略、行銷、會計不然就是論說學問的書呢……說來，距離上次看書學習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太久了，他連要說一個大概的時間也想不起來。

　　「那本書……」突然，孩子被一本放在書桌上的書吸引了目光。

　　他跑向書桌，看見封面上的書名，他的雙眼閃爍開心的光芒，就像是找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寶藏一樣。

　　「你在幹什麼？小孩？」

　　突然，一道斥喝的聲音讓孩子嚇了一跳，因為太過專注的注意力，他沒有察覺到男子進來了書房。縮回原本想翻閱書本的手，他不安的瞄著一步一步走近他男子。

　　「這本書……喔？你居然知道這本書？」男子望了一眼在桌上的書，語氣訝然。

　　「之前……還沒看完。」孩子小聲說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咦？」孩子飄忽著眼，「因、因為我沒好好坐在位子上……我……」

　　男子蹙緊眉頭，不想聽他想說不敢說的話語，繼續問道：「你看得懂書的內容？」

　　「我……我……」

　　「說話不要這麼沒底氣，給我有自信點！」

　　「是！我看得懂……雖然有些不太了解，但大致上都會。」

　　「哼……哼……」男子撫摸著書，不自禁勾起唇角，「你什麼時候開始接觸閱讀這本書的？」

　　「八歲的時候……」

　　八歲？

　　男子看了孩子一眼。

　　這天賦……還真是了得啊。記得自己剛接觸的時候，好像和這小孩的年紀差不多吧？這小孩竟然八歲就看懂了？

　　「那怎麼沒繼續看完它？」

　　「因為我看沒多久的時候，有一次我見大人們在為對策煩惱，我想說為了不讓他們這麼煩心，試著用書上所學的想了方案……」

　　那也正是大人們挖掘他能力的起始──並誇讚為「預知」。

　　「我其實……並沒有大人們所說的『預知』能力……」孩子撇過頭，憂傷的告訴男子。

　　「嗯，我知道。」

　　──那種東西大概只有那些愚蠢的人會相信有吧。

　　「咦？您……您知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孩子只能學大人們稱呼男子的稱法。

　　「小孩，我告訴你。」男子蹲下身，給他一個相互平視的高度，「別人對你的好並不代表就是好；你對別人溫柔，而別人對你溫柔也是一樣的。很多人都是不會同理包容的，就像那些這麼對待你的人一樣，用虛偽的善意使他人產生感情，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了。而溫柔──溫柔本來就是無用之物，最終，也只會招人欺凌。」

　　「……！」

　　「你應該學到教訓了吧？無私的溫柔和恩惠並不會帶給誰幸福。感情用事只會影響判斷，鑄成大錯。」

　　「……」

　　「小孩，就讓我重新教導你，澄清你對這個世界的觀念吧。在這裡，你可以更清楚明白，這個世界的美好和殘酷……」

　　「美好……和殘酷……」

　　「沒錯。真實的世界，還有真正……應該展現給世界的……自己──」

　　孩子握緊側身的拳頭。

　　「請您……請您教我吧！」

　　不再被欺負、不再遭拋棄、不再受凌辱的日子──

　　男子滿意的微笑，他用手支起孩子的下顎，讓孩子仔細聽自己說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將給你全新不同往日的人生──」

　　孩子湛藍色的眼眸堅毅地盯著男子，聆聽男子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而你重生的名字──就叫做──」

　　「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