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の物語

爆字數了。攤。雖然不是重點。

話說差一點就寫成BE了。@A@

然後不知道有沒有OOC？攤。十年前的雲雀和十年後的雲雀真的有差，但是......OAO

現在好像寫不出滿滿桃心的感覺了？只有玻璃渣。抹。

偷偷說，狡嚙的性格真好。（啥鬼！

　　雲雀。

　　雲雀。

　　我在呼喚你……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也依舊貫徹你的孤傲──做那我憧憬的浮雲。

　　十年之後，我認識了你，你也繼續貫徹你的孤傲──

　　卻不再是我憧憬的浮雲了。

　　我知道是為什麼，我很清楚的知道。

　　就算逼問我，我也只會用沉默回答。

　　──我沉溺在與你十分相襯的櫻花旋舞中──

　　自願沉淪。

　　然後、然後……

　　就在我下定決心表達我想告訴你的話的時候……

　　──沒有「然後」了。

<<憶。溢>>

　　像是一場夢。

　　美不美實則另回事，現在的重點是──

　　「我死了吧。」

　　睜開眼，我就這麼對自己說道。

　　看向蒼白一片的天花板，我坐起身，思考著這裡是不是所謂的冥府？但左看右看加上怎麼看……

　　「好像是醫院的病房？」我又自語著。

　　難道說……其實我沒死，被救活了嗎？

　　但我很快推翻自己的這番想法。

　　──因為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想到那不愉快的經歷，我不禁皺了皺眉，爬下床，我伸手拉開區隔每個病床的窗簾，瞬間，我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那裡？他怎麼會在那裡？他怎麼會在那裡？

　　他──雲雀……為什麼會在那裡？！

　　我的內心不停盤旋這個疑問，定定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我萬萬沒想到過的身影！

　　不僅如此，他的模樣……還是我與他沒有任何交集的……十年前的模樣！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幾乎是下意識不經過大腦的脫口而出，當我說完時，我知道我糟糕了。

　　沙發上，原本專注看書的雲雀因為我的聲音轉移了他的注意，灰藍色的鳳眼，有些不悅、有些表示我不知好歹的神情瞪往我的身上，隨後站起。

　　下秒，就亮出了他的武器──拐子。

　　我再次下意識對他不以為然的冷冷笑了笑。

　　「成熟點好不好，你從以前就是這樣，一直都沒變，雲雀。」

　　話音一落，我再一次知道……我……更糟更糟了……

　　灰藍色的鳳眼在我冷笑之際閃了閃精光，在我說出這一串話語後，緩緩睜大了眼眸……接續布滿警惕和黑氣！

　　「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雲雀忽然咄咄逼人的問，「草食動物，妳的說法很奇怪，我可不記得我認識妳。」

　　你當然不認識我，實際上十年前的我和你也不認識呢。我在心底默默說道。

　　但是現在？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我明明是死了，那這裡又是哪裡？

　　……

　　難不成說……

　　這裡──是另一個──平行世界？

　　而且──因為我剛才的無腦行為──讓我與雲雀──真的就這麼──交集了？

　　……不會吧。

　　我冷汗。

　　雖然不認識十年前的雲雀，但我知道很難纏的！雖然十年後的他也很難纏，但絕對沒有比現在難纏！

　　「咻」！

　　「哇啊！混蛋！」我驚叫加大罵，「雲雀你幹什麼！謀財害命啊！」勉強躲過差幾釐米就會讓我的下巴掛彩的拐子，我直接把現在的雲雀列為堪比十大爆裂物的排名中。

　　沒想到雲雀居然笑了！

　　他笑了！笑個頭啊！這年紀的他是變態嗎！翻桌！

　　「草食動物，妳好像挺有趣的。」他意猶未盡般的對我說。

　　「夠了你！雲雀！我才不要當你打回合攻防戰的對象！還有我不是草食動物，是雜食動物，那次我和你打平手時你不就信守承諾改口了嗎？現在你──」

　　我因為雲雀的意猶未盡點起了我熟悉舊有的情緒，開始滔滔不絕地對著雲雀抱怨著只有我自己明白的「事實」，直到說到「現在」，我才恍然我又說錯了什麼。

　　雲雀用著不解且難懂的眼神，慢慢瞇了瞇。

　　我吞下像被剪刀剪斷的餘話，看準時機，靠著床的輔助一個翻身移向敞開的窗戶。而後不等雲雀的反應……

　　俐落躍下。

<<櫻。訴>>

　　我躍下之後才又發現到一件事。

　　──原來這裡根本不是醫院，而是我之前所在的學校……

　　接續我的各種感想是：真是有點懷念……學校原本是這樣啊……我是在幾班來著？等等去看看好了……話說，今天不知道是幾月幾日啊……

　　最後才是：我要先躲著雲雀。

　　至於為什麼要躲著雲雀……

　　為什麼……

　　為什麼……

　　──不管！沒有什麼為什麼！反正先躲著就對了！

　　瞥了一眼窗戶所在的三樓位置，又尋望目前所在的四周，我靈光一閃的往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跑去……

　　……

　　……

　　充滿回憶的櫻花樹下，我與雲雀倚靠樹臨近而坐。

　　我啜著買來的熱拿鐵，忽然喚道雲雀。

　　『雲雀！』雀躍愉快，充滿生氣的。

　　『……？』雲雀一邊用餘光看著我，一邊閱讀他的書。

　　『哼哼，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帶著狡黠的笑意，我朝有點不耐煩而蹙起眉的雲雀吊胃口的問道。

　　『快說。』他努力耐住性子的丟出這兩個字。

　　『那你先說說今天是幾月幾日？』滿懷期待，洋溢爽朗。

　　『……五月五號。』

　　『所以是什麼日子呀！』我繼續笑。

　　『兒童節怎麼了嗎？』雲雀瞪著我回答，耐心似乎已經瀕臨極點。

　　『除了兒童節外，還有最重要的意義啊！你忘了嗎？』

　　『……』

　　『呼……好吧，真不好玩。不過這就是你呀，雲雀果然就是孤傲的浮雲，不受束縛、跟隨自己的方式行動……我啊，一直都很喜歡這樣的你喔，但你肯定不知道的，好比之前你逼問我而我沉默一樣，因為這是秘密──現在，我想時機到了，不管結果是怎樣……我還是會告訴你我想對你說的話──』我放下咖啡，直直盯著雲雀啟唇──

　　『雲雀──』

　　──『碰』……！

　　……

　　「嗚！」

　　我驟然瞪大原本休憩的眼，後背猛地離開倚靠的牆面。

　　……真糟透的感覺。

　　「我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我苦笑。

　　「當然是被我找到的。」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快速站起，慌亂使我的思考也打了結，以至於沒察覺這其實是我熟悉不過的聲音。

　　「沒想到會在這裡發現到妳。」一抹人影踏著輕盈規律的步伐迎面我的方向，接續說出震驚我的四個字──「雜食動物。」

　　「雲雀……」我恍惚的說出這個名字。下秒理性很快讓我釐清狀況，試圖找逃離的路線。

　　「別想逃走，妳、必須好好說明我聽不懂的事情。」雲雀架起拐子，一瞬間就抵上我的脖頸。

　　我反應迅速的用兩根手指抵制那冰涼的觸感，靜靜看著盯住我的雲雀。

　　死寂……死寂……

　　「……那時候，你也是那樣呢。」

　　「……那時候？」我又說出了雲雀百思不得其解的話，讓他只能重複咀嚼。

　　「嗯……」我輕輕推移雲雀的拐子，「現在的你，其實是不會認識我的，雲雀。這時的我，也是不會認識你的──只是聽過你的性格，而我……憧憬著。」

<<末。望>>

　　「……」

　　雲雀深深蹙起了眉頭。

　　我知道他基本上是聽不懂我的話了。

　　所以，我嘆出一口氣。

　　「我啊……是因為在未來……死掉之後來到這裡的喔。雲雀。我所認識的，是未來的你，你會認識的，也是未來的我。」

　　「……」

　　「嗚……講一講想了想，我好像突然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了？」我自言自語的喃喃。

　　雲雀靜默許久……隨即，他宛若整理好問題似的，對我提出了。

　　「所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疑惑地反問。

　　「在未來像弱小的動物一樣死掉，最後來到這裡的原因，是為什麼？」他的話語毫不修飾，讓我不禁輕顫一下。

　　「雲雀你這些話要是讓十年後的你自己聽到，你會被十年後的自己咬殺的。」我發自內心的對雲雀如此斷言，「雖然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死的跟那些弱小的動物沒什麼兩樣……」

　　「──因為我啊……是被暗殺而死的。」

　　「……」雲雀的神情有一瞬的變化。

　　「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我歪頭，笑了笑。

　　「……快說。」

　　「噗！原來這時候的你就這樣了啊。」我忍不住噗哧一笑，「那麼，你先說說今天是幾月幾日？」

　　「……今天是五月五日。」

　　我繼續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小孩子的節日有什麼好在意？」雲雀放下拐子。

　　「除了兒童節外，還有最重要的意義啊！你忘了嗎？」我笑，帶著悲喜交加的情緒……

　　「……」

　　「沒想到，我竟然可以……真的可以對你說呢。」我望向雲雀的灰藍色鳳眼，靜靜四目交對，「我一直都不敢對你說，好不容易、我下定決心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能和現在的雲雀說，我也很高興喔。」

　　「……」

　　「雲雀生日快樂。」我害怕沒能再次說出口的用沒給人做好心理準備的語氣對雲雀說道。

　　雲雀……果然沒做好心理準備的睜大了鳳眼。

　　我大笑，隨即，我伸出手……卻在半途中被扣住停頓。

　　──被雲雀白皙的手。

　　「雜食動物。」雲雀將我拉近他，「如果是未來的我，聽到妳剛才說的話後，會怎麼做？」

　　我愣了愣。

　　「我怎麼知道啊！」我沒好氣地回答。

　　雲雀挑了挑眉。

　　「……大概會摸我的頭……說……說無聊？」我努力模擬未來雲雀可能會有的反應。

　　「喔？」雲雀饒富趣味的發出一聲單音，「那麼、我告訴妳『現在的我』會怎麼做吧。」

　　音落，雲雀捧住我的臉，將他的額頭貼上我的額頭……

　　我沉溺在那彷若櫻花細語的氛圍中……緩緩閉上眼……如同那些櫻花瓣般，漸漸飄落……

　　然後、然後……

　　──我也終於有「然後」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