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の物語

這次比往年爆出了三倍的字數。（連自己都嚇到。抹。

ROLL終於出現了，之前都只有寫出雲豆，第一次寫出刺蝟。OWO（而且算半個主角。#

這次嘗試寫話多和另外一面的雲雀，崩壞神馬的可能性我盡力了。

玻璃渣和糖渣都沒有，只有滿滿的吐槽。XDDD

靈感君來的時候真的很可怕。認真。

其實還畫了一個雲雀。抹。

、

　　我看著在我手邊打擾我躺在草坪上休憩的小動物，不知該怎麼反應和對應的沉默再沉默……

　　「吱！」忽然，那隻小動物發現到我盯著牠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嚇到的叫了一聲。

　　「噗！」我隱忍不住的噴笑出聲，接著噴笑變成了開懷朗笑，對牠或者說對自己詢問道：「等一下……刺蝟、刺蝟都是這樣叫的嗎……」

　　沒錯，在學校裡，如果是狗啊、貓啊、鳥啊、蟲啊之類的我都不覺得驚奇，但是……現在在我眼前的，卻是一隻……刺蝟。

　　有人養的吧？總不可能是野生的，而且要是野生的這麼親近人也是挺特別的。是走丟嗎？

　　我正思索著該不該對一隻刺蝟問牠的主人在哪裡時，原本叫了一聲像是嚇到的牠……

　　神展開的蹭了蹭我的手！？

　　怎麼回事？？我一臉茫然了。輕輕抽回手，我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刺蝟身上的尖刺，而牠對於我抽回的手，竟然用後腳站起來，開始就這麼一直盯著……

　　「還、還想蹭嗎？」我眨了眨眼。

　　沒想到牠像是聽得懂一樣，抖了抖牠的鼻子。

　　……這刺蝟的主人是誰啊？教導也太強大太優秀！我暗自誇讚，而我也緩緩地在把手伸到刺蝟面前。

　　抖動的鼻子似乎因為聞到我湊近的氣味機靈了刺蝟一身，牠放下身段，不等我的手伸過去就衝向我的手。

　　下秒……興奮衝動的牠……還是不幸讓尖刺刺進了我的掌心中。

　　我愣住了，而刺蝟……也停住了。

　　牠也太人性了吧……這時候，還在吐槽的我也救不了自己。

　　其實，說被尖刺刺到不痛是騙人的，不過，沒那麼痛倒是真的，只是被戳了一個小洞，免不了會流血就是。

　　「吱……」刺蝟又叫了一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牠看起來……似乎……很害怕？

　　「呃，我沒事的，別怕……」我收回受傷的手，藏在背後的對刺蝟說。

　　刺蝟又用後腳站起身，用我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廢話當然看不出來）盯著我。

　　我慌張的四處張望，眼角突然晃過一個不得了的身影！

　　那一頭黑髮、那一件特立獨行的外套、還有兩手的銀色拐子……

　　──雲雀？！

　　該死，怎麼那麼剛好那傢伙會來這？

　　可是刺蝟……不行，至少要讓刺蝟知道我沒有事情，牠看起來那麼傷心好像是我欺負牠一樣了！

　　牙一咬，我硬著頭皮將另外一隻毫髮無傷的手拿給牠看。

　　「你看，傷口不見啦！所以呀不要害怕了。」我溫柔的微笑。刺蝟看了看我的手，抖動的鼻子似乎在確認虛實。

　　不要不相信我啊！你再不相信我，我等下受傷的就不只有手了！

　　「吱！」刺蝟確認完畢，隨後，牠又想重蹈覆轍的衝向我的手。幸虧這次我眼明手快的躲開。開玩笑，兩隻手都受傷的話，我等下要怎麼告訴刺蝟我沒事？

　　不時抬眼看看我警惕的身影，我這次主動摸了摸再次用後腳站立關注我的刺蝟的頭，柔聲對牠道別：「再見啦！雖然想帶你去找你的主人，不過我要先跑了。反正那傢伙應該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的。」

　　說完，我迅速站起身，飛速的離開刺蝟所在的草坪，而牠，直到另一道身影出現，才將視線從我的背影轉移。

　　「吱吱！」見到身影，刺蝟雀躍的圍繞著身影不停轉圈，直到身影放下雙手的拐子，單膝跪地。

　　「原來你在這裡啊。」雲雀對著刺蝟說道，隨即遙望我已經成為背景一小點的方向。

　　他勢在必得的瞇了瞇灰藍色的眼眸，忽然，他「嗯？」的一聲，看見了刺蝟其中的一根尖刺上，沾著尚未凝固的鮮血。

　　他勾起嘴角，細白的食指抹掉血痕，湊於唇邊舔舐而去……

、、

　　呼呼！呼呼！

　　我靠著牆壁，不時回望著雲雀有沒有追上來的跡象。

　　好險……

　　我鬆一口氣。

　　想到如果雲雀追上來，我就必須和他展開被咬殺亦或不咬殺的場景，我就一整個心累。

　　雲雀──最強的不良少年，好戰好鬥的強者，討厭群聚的獨行者。若是要說上雲雀的各種傳聞，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傳言他的身世也很強大，總體而言就是一個和「強」密不可分的傢伙。也因此，他的許多事情也被無限誇大：什麼經營著政府默許的地下組織、收取著各大民營機構不菲的保護費、一人就能抵擋十隻兇猛的獅子等等的……事蹟應有盡有且各形各色。

　　對雲雀敬而遠之的人很多，但對雲雀懷抱愛慕崇拜的人更多。而原因不必想的太複雜──就是冷酷、俊秀、帥氣。

　　雖然雲雀是個非常不容易親近的人，可是因為外表和氣質的緣故，總能讓許多女孩子傾慕，喜歡他的人還是數不勝數，而且是能排到推倒長城的數量。

　　──而我對雲雀感想則是……

　　「到底為什麼會有人對他這麼……就算可能被咬殺也不害怕不放棄啊？」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形容。

　　雲雀對於我，就是一個遊戲中遇到不要打，直接逃跑的隱藏BOSS。

　　前面說了，他是一位不良少年，我的話，和他有異曲同工之妙吧，只是不同的點有一個：

　　──他、是、風、紀、而、我、不、是！

　　沒錯，在學校裡，他是管理學校秩序的風紀，而我是一個看心情上課的學生，嗯──對他而言就是違反的風紀的人物，俗稱的翹課。

　　但是翹課也不是我的意願我一定要聲明！

　　因為我所在的班根本是一個連老師也不想教不想救的班級，而我們不是自力更生就剩自我毀滅。

　　氛圍是會受影響的。我當時明白了，我要是每堂課都待在這個班，我不會自我毀滅，而是近墨者黑。

　　班上見不得別人認真的人很多，不少人被那些白癡搞得放棄掙扎，一同沉淪。所以，我開始有一些課沒一些課的上。

　　不要被白癡們招惹、不要被白癡們關注，這是我的應對方針。

　　但現在看來一定要回去啊……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遇到雲雀啊可惡……

　　而且今天的課……我翻了一個白眼。

　　「吶吶，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突然，兩個女學生從走廊的另外一頭走來，其中一個女學生興奮地問著她身旁的友人。

　　「我想想，今天是五月五號……」說到這，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女學生。

　　「替我加油吧！我好緊張喔！不知道雲雀大人會不會接受……」

　　雲雀大人？？

　　我差點吐血的瞪大眼眸。這真的不行，沒得內傷算我幸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不停在心底碎碎唸，而經過我的女學生再說些什麼我也沒注意了。

　　還、還是回教室吧……

　　我踩著被剛才的話語重擊而疾走的步伐，只想要找一個地方平靜我可能憋成內傷的激動。

、、、

　　還沒進到教室，裡頭鬧哄哄的聲音首先衝進我的雙耳。

　　真的不想進去啊……

　　我大大嘆出一口氣，打開教室的前門。

　　教室裡頭，課堂的老師正像隻鴕鳥縮在講桌下，他求助的看著我，而白癡們正洋洋得意的踩著桌子，自以為是玩著……剪刀石頭布。

　　不忍直視。

　　我一度有想把門關上離開的衝動。

　　而沒想到……我下意識真的這麼做了……

　　教室裡頭，吵鬧的聲響瞬間一片寧寂。

　　我正猶豫要閃人還是再次開門時，門先行打開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正是那群被我稱「白癡」的白癡們。

　　「回來的正好，妳真會挑時機，剛好到我們對決的白熱化時刻！」

　　「……」

　　「快快快，來賭！」其中一個白癡不顧我意願的直接拉住我的手，把我帶到兩個塞滿錢的桶子和一個男學生面前，「妳要賭誰贏！」

　　「我不賭。」我冷冷吐出三個字。

　　「妳說什麼？不賭？妳這樣不行啊，這可是班級活動，今天我們可是經過老師的同意舉辦的！是每個人都必須參加的！」

　　「老師同意？」我語調上揚。看到老師那副模樣，鬼才相信他同意！

　　「囉嗦什麼！快賭就對了！」另一個白癡拍了拍桌子。

　　我一臉不屑的丟了一塊錢在白癡手上，甩開白癡的手就要離開教室。

　　──果然比起待在這裡，還不如承受被雲雀發現的風險了……

　　「喂！妳給我等一下！妳什麼意思啊！每個人最少都要賭五百塊錢的妳沒看到嗎！」那個抓住我的白癡再次抓住我的手，指著一塊板子大聲對我說。

　　五百塊？這些白癡當錢是這樣賺的嗎混蛋！

　　我睨了他一眼，收回我給他的一塊錢，再次甩開他的手走向離開教室的門。

　　「泥馬，妳給我站住！！」

　　眼看那群白癡有一擁而上的舉動，我迅速打開前門，在走廊上奔跑起來。

　　「站住！風紀委員！有人在走廊奔跑！快點抓她！」

　　混蛋！惡人先告狀！不過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抓到我嗎？笑死！

　　走廊盡頭處，聽到呼喊而出現的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效率高超的擋住我的路而且就要來抓住我，我俐落地跳上窗戶欄杆，再往下一跳。

　　「喂！這裡可是！」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驚訝地望向窗外，正好看到我安全落地的瞬間。

　　「別讓她跑了！」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協議幾句，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們也別讓她跑了！」白癡們也看起來正義凜然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拍了拍因為跳下來搞髒的衣袖，我也開始找他們不會想到的地方躲避……

　　我沒有發現，在我看不見的死角，雲雀盯住我的身影，愉悅的淺笑。

　　「終於、找到了呢。」他說道，也開始追蹤我的形跡……

、、、、

　　──結果又來到草坪上了。

　　我枕臂躺在上頭，凝望無垠的湛藍天空。

　　真是平靜啊……

　　我深吸一口氣，接續放鬆的呼出。

　　他們會來這裡，大概也要一段時間吧，而且要是他們真的來了，也是我會先發現他們，到時候再見機行事看著辦吧。

　　想好「後路」後，我不禁想起前幾個小時在這裡遇到的刺蝟，伸起那隻被戳一個小洞的手掌。

　　傷口的血已經乾涸很久了，不注意看是不會發現那裡是受傷的，我笑了笑，不知道刺蝟找到主人了沒？或是牠的主人找到刺蝟了沒？

　　「吱！」才想著，一個聽了好多次的叫聲，就這麼出現了。

　　我坐起身，往聲音的來源一看……那隻刺蝟正朝我跑來，前腳還綁著……

　　……緞帶？

　　「等等，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緞帶？」我疑惑地問道。刺蝟在我身旁轉圈，似乎很開心。

　　我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讓刺蝟停下了動作。

　　「誰幫你綁緞帶的啊？會不會不舒服？我幫你拆掉？」我輕聲的對刺蝟說，見刺蝟沒有抗拒的行為，小心拉開綁成蝴蝶結的緞帶。

　　難道刺蝟其實是學校的公眾寵物嗎？想到自己又見到刺蝟，我胡亂思考著，不忘要看這條緞帶有什麼玄機……

　　「吱吱！」突然，刺蝟又叫了，而且聲音跟之前不一樣，聽起來好像……更開心了？

　　啊，是牠的主人來了嗎？我恍悟的推測，抬頭一看──

　　等一下等一下！！

　　「那不是雲雀嗎！」我脫口而出。

　　刺蝟的主人是雲雀嗎？不不不，怎麼可能？那個被稱最強的不良、看到群聚二話不說先咬殺的雲雀……

　　不相信！

　　不過他竟然又來了！而且我還沒注意到！人算果然不如天算！先閃人吧！

　　「吱……」

　　對了！刺蝟！

　　牠看向雲雀又看向我……

　　我握緊拿著緞帶的拳頭，心一橫伸出受傷的手掌捧起刺蝟。

　　「不要掉下去了喔！」我對著刺蝟叮囑，帶著刺蝟一起遠走高飛。

　　「別想跑。」雲雀的話語就像貼在我背後的催命符。

　　開玩笑，不跑是要被你咬殺嗎！當然是跑啊！

　　只是災難不斷，我跑沒多久，就同時被白癡們和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發現了！

　　「別想跑！」他們異口同聲地大吼。

　　吵死了！不跑是要被你們抓到外加被雲雀咬殺嗎！給我閉嘴！

　　我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可惡，她也跑太快了……這樣什麼時候才追得上……」被我甩一大段距離的白癡們和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一言一語，已經無形之中變成同一陣線的戰友了。

　　「咦？！委、委員長？！」突地，一個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驚呼，讓其他人默契極佳的一起轉首向後望去。

　　雲雀提著拐子，對於意外出現的障礙，而且還是群聚的障礙，他的眼神一瞬間轉變。

　　「竟敢在我的眼前群聚……」他不給人解釋的時間，直接衝上前揮舞拐子，「咬殺！」

　　「對對對對……對不起委員長！啊……」

　　「嗚嗚嗚嗚……我們錯了！我們會乖乖的了住手啊！啊……」

　　莫名遭殃的白癡們和因為群聚被一起咬殺的風紀委員會的飛機頭，再為雲雀創上了N位堆積雲雀名氣的壯舉……

、、、、、

　　呼呼……呼呼……

　　我繞一大圈回到草坪，不時回望著雲雀還有那些人有沒有追上來的跡象。

　　好險……

　　我鬆一口氣。

　　似曾相似的場景讓我忍不住流下一滴豆大的冷汗。

　　「太好了，甩開了呢。」我對著刺蝟哈哈一笑，坐下來的同時也放下刺蝟。

　　「吱！」

　　「雲雀肯定不會想到我又回到這裡的。」我打出一個響指。對自己的聰明才智頗滿意的哼了哼。

　　都是因為剛才的騷動害我沒辦法知道這緞帶是幹什麼的，現在終於可以知道它在刺蝟身上的原因了！

　　我拉直緞帶，一行用手工細縫的字也映入我的眼簾。

　　──〈五月五日．生日快樂．兒童節快樂〉

　　「生日？」

　　今天是……誰的生日……嗎？

　　『吶吶，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想想，今天是五月五號……』

　　『替我加油吧！我好緊張喔！不知道雲雀大人會不會接受……』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

　　──是雲雀的生日啊……

　　當然我還以為是告白呢。呵呵。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將緞帶湊近眼前仔細察看，「不知道是誰手縫的，還真是細緻啊……但後面為什麼還要加上兒童節快樂啊到底？」

　　「因為我喜歡兒童節、妳有什麼意見嗎？草食動物。」

　　──一道聲音回答我了。

　　那是我聽到，身心的警示燈都會全部開啟的聲音！

　　「雲雀？！」又來了我又沒有注意到他出現！！

　　「吱吱！」刺蝟見到他，絲毫不害怕的朝雲雀衝過去。

　　「危險！刺蝟！」我幾乎要嚇死。深怕雲雀會對刺蝟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我也衝向雲雀，一手捧著刺蝟一手護住牠，「要咬殺牠的話，就先咬殺我！」

　　「喔？」雲雀揚起感興趣的唇角，我表面看起來英勇無比，內心卻已經水患成災了。

　　「吱！」刺蝟抖了抖鼻子，隨即，場景……又再一次似曾相似的出現了……

　　牠抬起前腳站起身，打算又蹭我的手時，尖刺，刺上了我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

　　我愣住了，而刺蝟……也停住了。

　　我快速將手藏在身後，已經沒在管在我眼前的雲雀，只是慌張地看著刺蝟。

　　怎辦，現在兩隻手都受傷了，那個說我的手沒事的把戲已經不能用了……

　　「吱……」知道自己又刺傷我的刺蝟開始害怕。

　　我們就這樣互相不動……過了三秒……

　　「ROLL，過來。」忽然，雲雀朝刺蝟伸出了手，刺蝟回神，就真的走上雲雀的掌心。

　　咦？

　　「ROLL？」我唸出這名字，望著雲雀指著刺蝟。

　　「ROLL，這隻刺蝟是我的。」

　　咦！

　　我驚異的退後一步。

　　刺蝟的主人……居然、真的是、雲雀……？！

　　「妳收在口袋的緞帶，也是我的。」

　　咦？！

　　我不敢置信地拿出緞帶。

　　該、該不會……

　　「緞帶上的字是你縫的？！」

　　拜託啊雲雀跟我講不是！

　　「妳有什麼意見嗎？草食動物。」雲雀鄙視的輕哼。

　　這是變相說是他縫的嗎！！我內心捶胸頓足的吶喊。

　　「沒、沒有……」我撇過頭，這比核子彈往我頭上炸下去還震撼……

　　「吱吱！」刺蝟見到雲雀，開心乖巧的趴在雲雀手上。

　　雲雀柔和一笑，讓我看傻了眼……

　　──那是一個認識雲雀、聽聞雲雀事跡的人，都絕對想像不到的神情……

、、、、、、

　　「雲雀！雲雀！」

　　接續，一隻金絲雀稚聲的叫著雲雀的名字，停在雲雀的肩頭。

　　我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雲雀。

　　……到底？這、他真的是雲雀嗎？

　　「妳看什麼？草食動物。」

　　這其實是雲雀的雙胞胎兄弟吧？除了他們都喜歡說咬殺什麼的外，喜好其實是截然不同的對吧？

　　「草食動物。」

　　「一直草食動物草食動物的，我又不是吃素的，雜食動物還比較貼切。」我用著無藥可救的語氣聳了聳肩，才想到我剛才是回誰的話。

　　看著挑了挑眉的雲雀，我知道我回答的對象是他了。

　　……無視之！

　　「啊，對了，既然緞帶是你的，那我還你吧，拿去，雲雀。」

　　「嗯？」雲雀看著我遞過來的緞帶，又如蛇盯青蛙一般……對準我。

　　「我不要。」

　　我歪頭，微張著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許久，我才發出一個很愚蠢的應答。

　　「……啊？」

　　雲雀這傢伙搞什麼？？

　　「等、等一下，這東西不是你的嗎？你不要是……？」

　　「那是給妳的謝禮。」

　　「謝禮？？」

　　拜託啊，有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嗎？

　　「ROLL沒有事的謝禮。」

　　「不是，可是、我……」

　　「如果妳覺得困擾，要我拿走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雲雀蹲下身輕放刺蝟，忽然，他發現刺蝟的尖刺上沾著紅血，食指輕輕一抹接著……

　　「你、你做什麼啊啊啊！」我的臉頰瞬間竄紅！

　　這傢伙竟然把我的血……變態嗎！！算了說是變態也沒錯！因為強的變態！

　　「嗯？」雲雀一臉事不關己。而我並沒有察覺到，雲雀劃過的戲謔笑意……

　　「要我拿走妳手上的東西、就也給我謝禮吧。」

　　「……」

　　──這傢伙在說什麼呢？我連要從哪裡吐槽都不知道了……

　　「什麼謝禮？」我只能這樣無奈的問雲雀。

　　「就生日禮物吧。」

　　我悲憤欲絕的看著雲雀。

　　「我、我為什麼要送你生日禮物啊！」而且，我到今天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再說，我也沒準備生日禮物！

　　雲雀挑了挑眉，「那麼就等妳準備好禮物再一起給我吧。雜食動物。」

　　「啊？」什麼東西？他叫我保管的意思嗎？開玩笑，要是這東西被人發現，我還不被五花大綁大肆拷問嗎？

　　「等等！別想跑！」我一把拉住雲雀的外套衣袖，撇過頭，又低下頭……隨即無敵小聲地詢問：「生日禮物……祝福的話……可以嗎？」

　　「隨便妳。」

　　好快的回答！

　　我仍然捏緊雲雀的外套衣袖，一樣無敵小聲的說道：「雲雀生、生日快樂……」

　　「嗯？妳有說什麼嗎？」

　　該死，你剛剛不是聽得很清楚還回答很快嗎！！

　　一定是故意的！

　　我吸氣吐氣，不知不覺從捏緊變抓緊的拉著雲雀的外套衣袖。

　　「雲雀！」我大聲的呼喚。

　　「什麼事？」雲雀轉過身，我沒看到的是，他一直一直勾勒微笑的嘴角……

　　下秒，我一字、一頓，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送上祝福。

　　「雲、雀！生、日、快、樂！」

　　「……」

　　再下秒，我感覺手上的緞帶被抽走了……

　　再下下秒，我感覺一股氣息走近了自己……

　　「雲雀！雲雀！」

　　金絲雀因為雲雀俯下身的動作振翅飛翔，我瞪大雙眼，身體的力氣也像被抽走的緞帶一樣，連拉著雲雀外套衣袖的手也鬆開垂落。

　　「吱吱！」刺蝟在我們身旁不停轉圈，手舞足蹈。

　　彷彿是一種無形之物的驅使，彷彿是時機到會有的交集……

　　雲雀近在咫尺的灰藍色眼眸露出我不曾見過的瞳光，那是一直印象他咬殺形象的我所想像不到的……

　　「我很高興喔，雜食動物。」雲雀語調歡快。

　　收到不甘不願的祝福還會高興？

　　我質疑。

　　不過……

　　「你高興……就好。」我不習慣的對這樣的雲雀回應，掩飾手足無措的坐了下來。

　　隨後，靜默圍繞我們。

　　要是明年還有機會，我會一定會獻上讓你比這次更高興、更驚喜的祝福給你的！雲雀！

　　──生日、快樂！

【-FIN-】